这里恰好位于柱子的后方,旁边就是几个矮柜,恰好和围墙形成了一个凹进去的三角位,旁边纱幔轻舞。
裴渡的背轻撞到了墙上,忍不住皱了皱眉。正要说话,他的嘴唇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:“嘘。”
靠着从门边落入的暗淡光线,眼前之人泛着红晕的面容近在咫尺。因为太白了,脸颊的红晕和糜红的唇瓣都被衬得很鲜艳。一双眼睛亮而湿润,仿佛因为醉意,有些涣散,柔软的睫毛盖着圆而长的上眼睑。
似乎在喝酒以后,她就会明显脸红,步伐略有些摇晃不稳。看来是有点醉了,所以,刚刚才踢到了凳子吧。
见裴渡还算配合。不,与其说他配合,不如说他似乎有点恍神。
桑洱悄悄松了口气,收回手,旁边就是一个矮柜,她伸手扒拉了两下,很快就扯出了一件类似款式的男装外袍。
桑洱会知道这些柜子放着备用衣物,是因为原主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意外,被茶泼湿了裙子,来这里换过衣服。而这正好是一个走剧情又不会被裴渡推开的好借口。
裴渡看桑洱的动作,就知道她很熟悉这里。
不然的话,为什么她连看都不用看,直接伸手就拿到了衣服。
人在什么情况下,会在这种地方换一身衣服?
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不那么顺眼的画面,裴渡一咂嘴,拖长了气音,懒洋洋地道:“姐姐真厉害,对这种地方也那么熟悉。连这里放了衣服都一清二楚。”
嘴上说她厉害,但语气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不冷不热,不像是真心夸赞,倒像在恶意的讥诮。
桑洱正在发愁怎么自然地说出那句台词,闻言,顿时觉得台阶来了,果断握住他的手,接上:“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?”裴渡翻了个白眼,将那句“自作多情”咽下了肚子里。
忽然,他的肩被两只小手扶住了。紧接着,裴渡就感到身上一凉。
“刺拉——”
清脆的裂帛声。
本来只是被恶霸撕出了一道小裂缝的衣服,被桑洱硬生生地用蛮力,撕成了三倍长的大口子,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单衣。
裴渡: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信我,这样脱、脱才快。”桑洱也知道这理由牵强,忍不住结巴了下,继续扯衣服。
裴渡大概是被她粗鲁的动作震住了,张了张嘴,古怪地盯着她。
他从来不知道,这人喝醉酒后会做这么出格的事。
桑洱并不知道裴渡已经给她盖章“喝醉”,手上动作不停,继续伪造这些引人遐想的撕衣服的声音。她都这么努力了,柳画应该已经听见这些如狼似虎的声音了吧?
没过多久,裴渡的外衣就被她扯下来了。
对了,在剧情里,柳画不光听到了撕衣服,还看到了他们黏在一起的身影,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哼声。
桑洱:“……”
妈的,这都什么羞耻的情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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