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歪在座位上,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时间,口齿不清地挤出一句:“是不是该回家了?”
林景希揉着有点发胀的太阳穴,只觉得终端屏幕上的数字都扭曲了起来。
“……不回去,”他低了低头,“反正……家里也没有人……”
不远处的舞台上,乐队还在卖力地表演;在这嘈杂的环境里,连许嘉平都没听见林景希的小声嘀咕。
不过他倒是看见了对方脸上的表情,于是歪着身子问:“希希……你怎么不高兴啦?”
不高兴?
我不高兴吗?
没有啊,我只是……
只是有点苦恼。
小兔子的大脑其实已经不太转了,他单手托着脸,想了半天,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:
“……他亲我。”
许嘉平没听清:“你说啥?”
于是小兔子拎着好同学的耳朵,提高了音量:“我说……格兰亲我!”
许嘉平被喊得一懵,过了半天才喊了回去:“他、他是你的Alpha,这不是、是正常的吗?”
“……不是!”
亲吻是人类表达友好的方式。
可是他们都……一个多星期没好好说话了。
他不回家。
还骗他。
这算哪门子的友好?
全然忘了明明是自己躲着对方。
许嘉平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扯嗓子问:“什么不是?”
小兔子抿了抿嘴,声音忽然就小了:“他不是、不是我的Alpha……”
莫名像是心虚。
许嘉平长长地哦了一声。
他隐约想起他爸说军部好多人不看好这次联姻。
想了想,许嘉平也跟着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:“那你是想踹了他……改嫁?”
改嫁?
小兔子迷茫了:“我们没结婚。”
“啊?没结婚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亲你?”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许嘉平又哦了一声。
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一会儿,许同学才直起腰,凑到小殿下耳边,偷偷摸摸地道:“他是不是喜欢你啊?”
可惜他口齿不清,声音又压得太低,就算凑得近,小兔子还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。
“你说什……”
“老许!”
而这时,另一侧的同学喊道。
醉鬼的对话就这么被打断了。
……
其他人已经喝得七七八八,几个晃悠的脑袋凑到一起,大着舌头商量了几句,决定今天就先到这里了。
所以就算心里不太想回去,林景希甩了甩发晕的脑袋,还是扶着许嘉平走了出来。
深夜的市中心依然热闹,外面来来往往都是行人,车水马龙也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。
带着凉意的风扑面而来,让脸颊上的温度更加明显。
许嘉平醉的有点厉害,几乎站不稳。小兔子怕他摔着,不敢撒手,只好一路架着他,直到许家的车来接他。
好不容易把拽着自己嘟囔再来一杯的人塞进车里,林景希直起腰,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……怪不得以前阿姨不让他喝酒。
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好难受。
又是一阵凉风吹过,吹起了金色的发丝,也掀起了林景希衣服的一角。
自己刚刚……是怎么从家里过来的来着?
走路吧?是哪个方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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