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茸的尾巴被不情不愿地松开,格兰一手安抚地顺着林景希的背,一手将通讯器拿了出来。
而通讯另一端的查尔斯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狂风骤雨在等着他,甚至还有些好奇工作狂上司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。
“头儿?”他的精神体鬣狗正在他脚边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跑,“林教授已经安全回到军校的职工宿舍了,接下来我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军部啊?”
“……留在林教授那边。”
小查同志并没有意识到顶头上司字里行间的咬牙切齿,应了是之后又问:“嗯……还有一件事,林教授问我能不能给他看看……看看孙副官的案件报告。”
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,原因无他。
孙副官就是几年前死在疗养院的那位精神领域崩溃的副官。
“可以。”而上司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,“如果林教授需要,另外两个人的报告也一并可以给他查看的权限。”
“好的头儿……还有,关于下周的开采项目……”
“查尔斯。”
明明语气和刚刚没什么不同,但通过电流的处理,无端就冷上了三分。
被打断的查尔斯终于察觉了什么,结巴了一下:“到、到!”
听筒里安静了几秒,然后他听上司冷冰冰地道:
“现在是零点五十八分。”
“我在休假。”
“能源部的事情等到天亮也不会怎么样。”
撒欢跑的鬣狗一滞。
查尔斯:“……”
查尔斯:“……啊?”
“还有,鉴于你前段时间频繁的工作失误,接下来的六个月都将免除你的奖金,薪资按失误严重程度重新调整。”
查尔斯:“……”
查尔斯:“……啊?!”
而脚边的鬣狗跟着主人一起睁大了眼睛。
“没有其他问题了吗?”
查尔斯:“……啊。”
接着是通讯被挂断的提示音。
可怜查尔斯同志,在原地发愣了好长时间。
……
通讯器被随手扔在了一旁,顺着脊背的大手一顿,Alpha低头,留恋地蹭了蹭怀里人的肩窝。
或许是折腾得太累,短短的几分钟,小家伙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睡着了。
轻浅的呼吸洒在耳畔,连心跳也一起平缓了下来。
*
林景希按着胀痛的太阳穴,忍着肚子里的古怪,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听讲台上的导师到底在说什么。
这就是人类的宿醉吗?
昨天明明也没喝几杯啊……
这么想着,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精神奕奕的许嘉平。
……嘤,平平明明喝的比他多。
为什么平平就这么精神?
大约是感受到了同桌视线里的怨念,许嘉平伸手进书包里掏了掏,掏出一个小瓶子,偷偷递了过来。
“给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止疼药,”许嘉平小声道,“不是头疼吗?昨天回家没喝解酒的东西啊?”
林景希一听回家两个字,只觉得头好像更疼了。
……他昨天都干了什么?
零星的记忆里,他似乎干了包括但不限于‘怒斥帝国上将对他不好’、‘当街瞎揉帝国上将的脸’、‘在楼梯口耍赖不肯自己上去’、‘把帝国上将的精神体当成大狗勾来回rua’等要命的事情。
随便单独拎出哪一件都能让他的脚趾抠出一个三室一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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