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也是报平安,告知自己已经逃离了密室。却没细说他那边的情况。在报了两次位置后,他的发言 ,就逐渐变得令人费解起来。
【啊,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些碎片只是泡泡。现在才发现我错了。它们其实更像水。或者说,dú • lì 的水域】
【不要担心,我在换气。现在的我离水面很近。我想做些有趣的尝试。】
【我开始下潜了。】
【这似乎比我想象得要深。】
【完了。我现在觉得自己像个海女。深入过头的海女。】
…….么说呢。
不说牛头不对马嘴吧,但看着确实挺让人不安的。
而且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,他的这些发言,都写在规则纸的第八条旁边——那条内容原本是要求他们不要和时空碎片内的存在有交互,后被几次更新,最终变为了一句简短的告诫∶
【不要深入】
……简简单单四个字,与蒲晗的那些古怪发言放在一起,愈发令人忧心忡忡。
那家伙…….不会真出什么事吧?
徐徒然望着规则纸上久久没再更新过的内容,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。
老实说,她现在的情况也算不上好。毕竟她先前对笔仙之笔的恐吓不全是虚张声势—她现在是真的能看见随处可见的黑色丝线,甚至能看见黑线上一道道凌乱的弧线。
她现在知道了,那些弧线,全是闭合的眼睛。而当它们张开时,就是自己身上的无知之盾彻底失效的时候。
而一旦蒲晗真的出事。都不用等她作死了,下一秒她就能被远程联动,带着一起送人头….
徐徒然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,假装看不见正在自己视野里轻轻蠕动的线团,转身快步往前走去。
总算她的运气没有差到极致——这条漫长的走廊终于迎来了出口,她推门而出,发现自己站在了地下室的游戏室外,不远处,杨不弃正震惊地看着自己。
"你……你刚才是从哪儿出来的?"他困惑地皱眉,"我刚才就在游戏室里,才出来……我没看到你。"
"我从一个时空碎片里走出来的,应该是空间重叠?"徐徒然不确定地说着,目光朝两边扫过,"蒲晗呢?"
"我也在找呢。好一会儿没看到了。规则纸上也没有状态更新。"杨不弃叹气,"对了,你那个....
他手指比划了一下,徐徒然明白过来∶"哦,那支笔啊。"
她一手按上自己口袋。笔仙之笔正静静躺在里面。事实上,自从她离开密室,开始在走廊内探索后,那笔就又乖乖回到了她的口袋,再没一丝动静。
"你…确定还要将它带在身上吗?"杨不弃疯狂明示,"它似乎并不简单。"
"为什么不?领都领回家了,当然得物尽其用。"徐徒然理所当然地说着,"哦对,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。我还得回一趟房间,去拿个灵异物件……"
徐徒然说着,越过杨不弃,往外走了几步。脚步忽然顿住。
杨不弃不解地看她∶"怎么了?"
徐徒然奇怪地看他一眼,手指指向另一侧∶"你看那边?什么情况?是陷阱还是什么?"
杨不弃探头看了眼,只看到装饰华丽的墙壁。
他往前走了几步,又左右看了看,确认什么都看不到后,再次转向徐徒然∶"什么什么情况?你看到什么了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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