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每种要多少呢?”年长的果农问他。
这种小问题都让他苦恼,左右瞧了半天,还是回头去问男人的意思。在偏过去的那一瞬间被人从后面轻轻拢着手臂固定住,他感觉到耳后厚重的属于男人的呼吸声,“您看着来吧,两个人吃到最后别坏就行,麻烦装箱。”
趁着果农挑水果装箱的时候,李时杼低声夸奖宋荀,小心地亲在他耳珠,“真棒。”
他抱着好大一箱五花八门的水果,往车那边走,没手再来牵宋荀,宋荀拽着李时杼的衣服,低着头跟在他旁边走,突然开口,“你在放风筝吗?”
他一时间没听清,脚下顿住,问宋荀,“你说什么?”
宋荀抬起脸,眼睛慌乱地扑棱几下,“你在放风筝吗?为什么一会儿握在手心里,又一会儿放到天上去呢?”
极耐人寻味的,李时杼沉吟了一下,慢慢笑出来,他去看宋荀躲避的眼睛,“我这样做,让你觉得自己是风筝吗?”
宋荀扯着他的衣服不答话。
他又笑了一下,“我呢,是你说的,我是个坏蛋。”皱起眉来,他像在逗乐,“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?我自己也不知道,想把你关起来,自己一个人看,一个人爱一个人喜欢,想把你的世界简单得缩成只有我,但是又害怕你闷出病。想把你和这个社会完全隔绝,最好永远不接触,又怕你没有一点人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