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日托大骇,跪地连连磕头:“我伟大的主子,科尔沁左翼后旗只是个小部落,所有的牛羊加起来也没十万头啊,请宽恕您卑微的奴才吧!”
明军诸将冷笑,蒙古人崇拜狼群,将自己比作是大漠上的苍狼,然而此时却像家犬一样匍匐在地,摇尾乞怜。
朱慈烺冷然道:“漠南蒙古诸部,再三挑起事端,忤逆朕,朕给你们的机会不多,明白吗?”
乌日托仰望着战马上的朱慈烺,从满是羊粪的草地上爬了起来,再次郑重的跪倒匍匐行礼,连声赌咒发誓:“奴才乌日托对大明永不背叛,如有违背,便让奴才死于妇人之手!”
朱慈烺呵呵笑道:“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吗?你的誓言可真奢侈!”
他对这些赌咒发誓向来不信,坚决道:“别废话,交出你部落所有牛羊,饶你们一死!”
乌日托身后一名身着毡衣的蒙古将领扯着脖子怒道:“把牛羊都给了你们,我们怎么办?”
“啪!”
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,那将领眉心飙血,轰然倒下。
徐盛吹了吹冒着青烟的手铳,洪声道:“这就是背叛我大明的下场!”
周围牧民一阵恐慌大哭,乌日托惊恐的看着朱慈烺,再次猛磕几个头,呼号到:“我伟大的主人,我们愿意接受您的惩罚,只求您能给我的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!”
朱慈烺点了点头,道:“把你们哲里木盟所有部落的位置说出来,可以将功赎罪。”
乌日托的眼神迷离了,这位大明天子这是要做甚?漠南草原上散落着数不清的小部落,哲里木盟各部也都分散极远,他要一一去做客吗?
虽然极不情愿出卖族人,但乌日托已然没了选择的余地,只能哭丧着脸磕头谢恩。
......
帐篷中,朱慈烺看着这些难以入眼的地图,眉头大皱:“这就是你画的地图?都他娘的什么玩意?”
这乌日托是个抽象派画家吗?画出的地图真tā • mā • de 抽象!地图上的这些小圈圈能有什么用?
乌日托再次跪倒磕头,委屈道:“我伟大的主人,草原实在太大了,距此最近的科尔沁左翼还在北面四百里外,右翼中旗在八百里外,右翼后旗在一千里外,右翼前旗在一千二百里外,实在没法再具体了啊......”
朱慈烺清楚,皇太极设置的哲里木盟一共十旗,其中科尔沁部占了六旗。
蒙古地广人稀,草场和水源匮乏,各部相隔距离也很远,最远的都快到齐齐哈尔了,由于沙漠和沙尘,连情报部都很难摸清他们的具体位置,只能画个大概的地图。
但他如何轻易信任这个天上掉下来的蒙古奴才,当即让御林军随机抓了一些蒙古人拷问。
砍杀了一批蒙古人后,最终朱慈烺无奈的确定,乌日托没敢撒谎,蒙古人还真是靠这种抽象派的地图寻找族人的.....
茫茫大草原,蒙古各部的老巢相距数百里,乌日托提供的地图,唯一能用的就是确定了方向。
朱慈烺下令道:“命李少游为先锋大将,沿着地图的方向寻找科尔沁各部,抄其老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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