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淮山笑得眼角皱纹如菊花般绽开。
要的就是这句话。
他手里人多，但都是些大老粗，在双水镇的人脉也就是霍砚行和现在都还不知道真面目的程徽月。
这个牧江他尤其看好，肯吃苦又能干，性格老实但不死板，好好培养肯定是一个人才。
他如果考上大学，将来前途不可限量。
用两倍的工资笼络他的人心，再划算不过。
牧江当然知道他在示好，但自己有现在，能去考试，都是托了他们的福，就算他的做法有目的，他也从中获益了，该报答该铭记。
他收了钱，没有自己单独买一套课本。
为了不引人注目，还是跟宿舍里的知青合伙买的。
所以直到现在，也没人知道，其实他兜里很有钱。
“牧江，你去买真题了？！”屋里复习的知青见到他手里的东西，顿时眼睛发亮。
“你哪儿来的钱啊？”
“我在镇上帮人干活赚了一点，家里支持我高考，就让我把钱留下了，正好能买一套。”
牧江面不改色地圆了谎，心中还有些感慨。
以前他要是敢胡说八道，脸肯定就红的跟猴屁股似的，而现在...
他笑了笑，却觉得自己这样更好。
屋里的知青不知道他在笑啥，还以为是买到好题了高兴，一堆人就围了过来。
“你买的哪套题，能看看吗？”
虽然这话有些厚脸皮，但他们为了复习练更多的题，这点脸皮算什么？
牧江把试题拿出来，非常自然地递给他们，“我们刚开始都说了，大家一起复习，我有的肯定也给大家看。”
“这是店里新出的一套题，跟之前那些很不一样，我觉得做完这一本肯定有很大的收获，所以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了。”
“好在当时我手快，不然就被抢光了，你们要的话，可以拿去抄一份。”
见他这么大度，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，但为了高考，还是应下了。
“牧江，咱们也不能占你便宜，这份真题多少钱，咱们平分就行。”
其余知青也跟着附和，“对，咱们一人出一点，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钱。”
牧江现在也不缺这点钱，当然不会要，“不用了，这份是我自己想买的，你们想用就用，不过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好的题，我再跟你们一起出钱好了。”
几人争论了一下，还是由了牧江，但对他的态度更好了，简直像看亲兄弟似的。
牧江：“...”一套题而已。
跟他们相处了快三年，还是有感情的，分享一下试题没设么大不了。
再说这套题是程徽月让他过来宣传的...
他默默瞅了眼几个围在试题周边发出惊叹的知青，心想这应该算完成任务了吧？
“牧江！这套题是在哪儿买的，还有没有别的？”
没过一会儿，大致看完一套真题的知青们忍不住了，激动地跑过来问。
“这套题比以前那些试卷更加条理清晰，而且涵盖了很多知识点，咱们不如就买这一套，做起来事半功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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